生活宣威乐丰乡老街的乡街子

头天到乐丰、双河贵昆铁路老线遗址拍照。回到乐丰乡政府,周六忙了整天的张书记回家去了,党政办小高陪我。中午吃饭听炊事员说要到老街买鸡蛋,我告诉小高想坐小马车去赶街。小高说马车不安全,非要坚持开车送我。好在就3公里,我请小高赶回去值班,自己会慢慢回来。小高要我到时候打电话给他来接。

现在的乐丰乡其实是新街。这个80年代才组建的,地处宣威最北端与贵州临近的山区乡,是纯粹的农业区域,除了几亿吨的煤炭储量,主要靠种植玉米、土豆。两个彝族村生活习惯基本都被汉化了。多数是坐车,少数山里人要翻山越岭赶来。

下车了,公路边停靠着很多大小机动车,小高告诉我,过去老街以路为市导致公路堵塞。现在在公路一侧开辟了新市场。从路口起各地来的村民开始摆起地摊,多数是小买卖。

有卖水果蔬菜草药、家禽种禽的

大量是全省各地司空见惯的低档服装鞋帽、日用杂品,在这个农民年人均纯收入多元的地方只有低价吃得开。喇叭声此起彼伏,“大甩卖,大甩卖,走过路过,千万不要错过……”转了一大圈,看到乐丰街最大特点有三:

其一,街上不断能看见省内40多年前早已绝迹的小脚老奶,我至少在半小时内遇到三位。这些来赶街的老奶,不少是单人独行,也有孙辈或陪同的。论年龄,怕是70岁上下。走起路来一步一拐的模样,仿佛回到大理、保山50年前。

其二摆地摊卖火腿和老腊肉的不少。成只的一年或近两年的老火腿要价40元一市斤。外观生霉发黑很难看,老腊肉用刀切开红色的瘦肉,雪白的三指膘肥肉新鲜光亮。一位精明的买家拿一根“竹针”戳进火腿深处,拔出来在鼻孔前仔细闻闻,检查有无异味。

正街上有十多卖鲜肉的案台,不少是三指膘的大猪肉。看到我拍照,一位肉老板问我,拍照片整哪样?我说来自昆明,这些年根本见不着这么厚肥肉卖,图新鲜拍给朋友看。老板笑了说,肥膘肉香,我们这里的猪不到斤没有杀的。拍完一位卖火腿的老大姐,她板着脸对我说,你拍我家火腿就卖给你了!

我笑着说,我上街没带钱咋个办?送给我?她也不好意思起来。第三是街上有几个卖翻砂的铁犁头,蔬菜禽蛋价格并不比昆明便宜。土鸡蛋1.3元一个,西红柿3元一市斤。

与其它云南农村集市一样,街天是四邻八乡熟人、亲友见面拉家常的好机会。街边上好几处坐着这样的老人,谈兴正浓。

斜躺着卖草烟的老汉在吞云吐雾。整条街上没有一个乞丐。

大街上摆了一理发的摊位,我上前问:“多少钱理一个?”答:“4块”“剃光头呢?”师傅伸出三个手指“3块”。街上有卖绣花样、绣花鞋的,也有支缝纫机做活路的。

还见到一位摆摊的“牙医”,拔门牙20元一颗,大牙40元一颗。

公路来来往往的小马车和面包车是临近村寨赶街的主要交通工具。我不想麻烦小高,搭马车过过瘾,等了20分钟不见。徒步走了一大截,追上一张小马车,问搭一个行吗?车老板瞟一眼我问:“是你坐?”点头后,老板冷冷答坐不下了。迎面来一辆面包车,把副驾驶位上一个学生支到后座,让我上了车。一路上说马车汽车到乡上都两元,汽车又快又舒服……

责任编辑宁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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